2005年1月11日,《生化危机4》首次问世。那时谁也不知道,这款游戏将会以各种版本持续推出陪伴我们这么久。机核网作者冷饭王Retro曾在一篇文章里写道:截止2019年5月21日,《生化危机4》一共登陆过12个平台。
到现在,《生化危机4》已经面世18年了。这期间,我们玩过了更多游戏,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选择:选择哪款游戏机?咬牙坚持还是换个方向?有人说18年太长,游戏早已不是人生中的头等大事;有人说18年太短,我们仍然对《生化危机4》的发售感到急不可待,热泪盈眶。
我并没有经历过《生化危机4》的首发,提到这个游戏,我只会疑惑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久到我还没开始对这个世界有所向往。我和办公室的几位朋友聊了聊《生化危机4》,有的人当年赶上了《生化危机4》的首发,有的人和我一样挠头苦想当时在玩什么。
于是借着《生化危机4重制版》即将发售的机会,我让这几位朋友回忆了一下2005年都相遇了哪些游戏,以此作为我们对时光的见证。
日天
那一年,印象最深的游戏是《最终幻想战略版Advance》了吧(后简称“FFTA”)
2005年啊……那时我还上小学呢,家里也置办了一台电脑,《红警2》、《CS》、《GTA3》都是我常玩的游戏。但仔细想来,让我投入最长时间可能就是就是“VisualBoyAdvance”了,它还有一个名字:GBA模拟器。
其实当时我已经拥有一台GBA SP了,但盗版GBA卡带由于电池原因有丢档风险,加之奸商卖的卡带种类也有限,所以模拟器就成为我的最爱。当时让我印象最深的游戏应该就是《最终幻想战略版Advance》了(后简称“FFTA”)。
FFTA的故事引入始于一场打雪仗,这也是游戏的教学关卡,后来主角穿越到异世界的剧情也是比较轻松的,随着故事的展开,游戏深刻、严肃的一面才逐步展现。反正FFTA的故事就我而言还是便于接受的,其他传统策略游戏常用的“国仇家恨”那一套我反而不感兴趣。
作为FF的外传作品,FFTA也充分利用了系列的世界观,多种族共存的设定以及与之相对应的职业让玩家有更多战术选择。我当时很喜欢斗士和忍者这两个职业,因为物理输出效率高。但无奈本作还有法律以及惩罚系统,强迫玩家思考更多通关思路。但我通常会用道具消除那些限制己方的法律。
当时遇到一些不好理解的法律条款以及招式判定还会上天幻网查攻略。在我读大学期间还收了一张正版FFTA卡带,这下不用担心丢档了,而再次体验时我又遇到法律条款的问题,于是还得上天幻网查攻略……
雪豆
我对《生化危机4重制版》充满了无比的期待与激动,我很期待它即将加入的新内容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
2005年对我而言是个很特殊的年份。
在那一年的年初,《生化危机4》的NGC版发售了,而那时候的我却正处于学业的一个关键点上——要升高三了,无论是从学业还是自己的小金库来看,想要拥有一台NGC那自然是“天方夜谭”。那时对我而言,唯一的快乐就是捧着游戏杂志,看着关于《生化危机4》的各种报道信息。
《生化危机4》给我的感觉真的太新鲜了,它看起来完全不像以前在包机房里面玩过的2代3代和《维罗妮卡》,以至于等我在看到《生化危机4》的画面时,我完全无法想象它会变成什么样子,任凭自己在大脑中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李三光夜闯寡妇村”的故事(当时里昂还没有李三光这个诨名)。
但机会总是会留给“有准备”的人:等到真的接触到《生化危机4》的时候,恰好就是《生化危机4》登陆PS2平台,而我也远离老家,来北京参加美术集训的2005年冬天。没有父母的监管,暂时放下了文化课的压力,我和几个同学结束了一天的功课后,终于能窝在巴掌大点的寝室里,真真正正地感受到这部改变了《生化危机》系列的传奇作品——PS2是那时候还算便宜的主机,并且强大的游戏阵容也足够让我们寝室的同学们都找到自己最喜欢的那片小天地。
对那时候还对《生化危机》抱有刻板印象的我,彻彻底底的被三上真司和神谷英树折服了。我没有想到背后的越肩视角能如此的有乐趣,也没想到体术+QTE的设计能完全改变了原有系列中呈现出来的恐怖感。甚至开始奢望,要是当时PS2手柄的震动能再细腻点儿,射击的时候能再模拟出真实的枪械手感,那该是多完美的作品啊。
可现在再来回过头看看那时候在电视机前没日没夜地用小刀跟瞎子绕圈的我,竟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我那时候到底是如何忍受“站桩射击”这样的系统的?那种看起来就像是B级片的故事剧情是如何让我一遍又一遍地去回味的?那一不小心就死的QTE设计,我又是如何会觉得很有意思的?
诚然,以现在的眼光在看2005年的原版《生化危机4》,它确实有着各种不尽如人意或者已经落后于时代的设计。所以对这次浴火重生的重制版,我充满了无比的期待与激动。我很期待它即将加入的新内容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而我更期待在现在PS5的全新机能——高速读盘,HD震动,自适应扳机的加持下,它又会带来怎样的超越世代的游戏体验。
我真的很想现在一棒子敲晕自己,醒来就发现现在就是3月24日啊……
四十二
我跟《生化危机4》的缘分约等于【没有缘分】。因为生化危机4发售的时候我玩不到。
《生化危机4》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回忆是,当时上高中每周都看《大众网络报》和《电脑商情报》,有好几期无论是编辑寄语、新闻还是攻略,大家都在疯狂讨论《生化危机4》,当时的总体基调其实是很有争议的,围绕着生化4的巨大变化、玩起来超级有趣,还有阿什莉的部分超级折磨人之类的,好像还有关于画面非常之牛逼的夸赞。当时报纸上的截图都不是彩色的,就看着觉得极为羡慕,特别想玩。
等到上了大学就搞了一个PC上的版本(当时还没有2014年那个steam上的版本),然后真的玩不明白,用键鼠玩坦克式操作以及站定射击什么的对我来说太奇怪了。
听机核节目多的朋友可能记得,我提到过我自己上手的第一款生化是《生化危机5》,然后这系列时间很长剧烈变化又很多,雏鸟效应特别明显,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里整不明白生化危机4到底在玩什么,玩不明白,直到多年以后(其实是去年)玩了《恶灵附身》,简直惊为天人,一下就意识到三上真司和生化4到底有多牛逼了。然后特别遗憾,感觉没玩过《生化4》真是度过了一段相对失败的人生。
现在《生化4》的重制来了,我这肯定要大玩特玩了。
雨川翼
说来好笑,2005年左右我主业是同人女……但班级里除了我并没有别人搞这个,于是就偶尔跟同学一起玩《大话西游》和《梦幻西游》。
这两个都是需要点卡的游戏嘛,那个时候点卡还是实体卡呢,需要周六日骑自行车到一个建在市郊待开发区域的电脑城买,我玩的时间比较少,就不怎么花钱,但班里有的男生很沉迷,就会找人借钱买点卡。当时有个男生借我10块钱到现在都没有还!!!为什么记这么清是因为那张点卡还是我帮他代购的!!!
2005年我还买了正版的《仙剑奇侠传2》来玩,骑自行车跨越半个小城,半路饿了买了2个肯德基蛋挞,结果吃太快第二个吃了一半吐了【。
仙1的时候我是在朋友家玩的,仙2就轮到她们来我家玩了。3个女生挤一台电脑前面,轮流上机操作。还记得游戏里的酆都有个刷钱bug,好像是从鬼魂身上能偷到纸钱,然后按比例兑换成真钱。我们在那里闲逛了好久好久。当时我最喜欢的角色是李忆茹,但是因为强度缘故,她的武器一直是八脚蜘蛛伞……用得非常痛苦。
说实话仙2的结局印象完全不如仙1深刻,但作为我购买的第一款正版游戏,它72元的价格现在依然铭刻在我的心中。(攒了大半年
白广大
现在想起来,当年我们面对僵尸犬、乌鸦以及看起来完全不可战胜的暴君还能撑到通关,实在是不可思议。
露怯了!其实我并没有在PS2上玩过《生化危机4》,2005年的时候我已经毕业了,穷得要死,买不起PS2,当时主要游玩的游戏还是我那台1000块的破PC上能跑起来的不多的游戏,比如《RO》《辐射》以及许多MD、SFC模拟器游戏,还有当时不错的ePSX模拟器。
比较有趣的是,我倒确实在PS上玩过《生化危机》的一代和二代。因为当时财力有限,在包机房里自己上手玩的时间很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别人玩。这里就需要说到当年学生仔们的“接力式玩法”了:
包机房是按时长收费的,因此像这种一看就很吸引人的恐怖游戏虽然非常有诱惑力,但面对现实就让人望而却步。于是几个互相熟悉的朋友就约定好同一天来,然后每个人玩两个小时,这样在流程上就推进了6个小时,有一种看现场速通(低速通关)的感觉。
但是《生化危机》本身还是有一定操作难度的,而且因为信息不对称又看不懂大多数文字,所以许多内容只能靠猜来推进。现在想起来我们面对僵尸犬、乌鸦以及看起来完全不可战胜的暴君还能撑到通关,实在是不可思议。后来《生化危机2》移植到PC上的时候我还玩过一阵子,但是没有朋友一起通关总觉得有点寂寞……
我第一次玩到主机端的《生化危机4》已经是2009年了,在WII上用WIImote玩了几个小时之后就放弃了。或许我对于《生化危机》的印象并非是一个孤独、恐怖、变异的游戏,而是一个应该与朋友一起尖叫和着急的游戏吧……
xizongbu
我要是说我第一次玩《生化4》是个类似B站的互动视频,你们信吗?
看你征集这个我就知道想聊《生化4》了是吧。其实说起来惭愧,2005年那个时间点我接触更多的还是模拟器,小时候信息渠道也闭塞,基本都是买《模拟时代》和《数码时代》这种杂志,里面光盘总会送一些热门的游戏ROM,从街机到家用机我基本来者不拒……
一本本杂志也陪伴我度过了很长的一段 console 空白期。而对于《生化4》,其实我第一次“玩到”还是UCG的一本互动DVD,硬壳包装,里面还送了一个《生化危机4》LOGO的挂坠。DVD里面包含了很多实机+过场演出,在关键的剧情节点会以DVD选单的形式让观众用遥控器进行抉择(比如大石头来了你是闪避还是继续跑等等),如果各位新时代的朋友们还不太理解的话你可以把它想象成B站互动视频的复古版。
总之呢,特殊的时代,特殊的记忆,那时候有太多中小型游戏给我留下了很美好的回忆,其实如今我也会时不常地去海鲜市场或者其他渠道淘一些正版的中古游戏,也算是给小时候补票吧。
Nadya
那一年,10岁的我与《CS》和《半条命》相遇了。
2005年的暑假,为了奖励在期末考试中取得好成绩的我,父母将家里老电脑卖掉,换了一台散发着科幻光芒的联想台式机,而我的灵魂也从早已熟悉的Windows 98飞向了充满无限可能的Windows XP。电脑配置和操作系统的提升让我有机会接触更多的游戏,见识更广阔的世界。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那个时候的我将自己完全交给了《半条命》与《CS》,直接变成了Valve的模样。
最先接触的还是《CS》,一切都开始于学校的计算机课。在那一节课上,我并没有学会“如何制作属于自己的网页”,但是明白了匪需要在指定的地点埋下炸弹才能提高胜利的概率。从那一天开始,我和周围同学们的闲聊话题从昨天晚上看了什么动画片,直接变成了这个拐角该怎么进攻,那个高台该怎么防守。
一转眼到了暑假,美妙的假期给了我无限的时间,而10岁的我决定用它来提升自己,哪怕其他朋友相约出门感受夏日的躁动,我也能忍住诱惑,打开电脑模拟自己昨天晚上在梦里想到的战术。
接触《半条命》也同样是在这个暑假,朋友来到家里找我,我本以为他要和我讨论战术,却没想到他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张神秘的光盘,坏笑着放到了我的电脑当中。我静静地看着他熟练的操作,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游戏当中。我仔细观察尺寸不大的显示器,发现这画面不还是《CS》吗?刚要嘲笑朋友,突然又觉得游戏画面有些陌生,以前似乎从没在《CS》里见到这么丰富的人物和场景,更没想到角色之间居然还有对话。
“这叫《半条命》,跟《CS》长得像但又不一样,你试试”,朋友说道。我从他手里接过鼠标,欣赏着游戏的每一个画面,贪婪地吸取着这款游戏带来的惊悚与刺激。
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认定《CS》输了,输给了这款精美的大作,而我也因为自己思想上的背叛感到羞愧。这种羞愧一直持续到晚饭之后,通过网络搜索我发现这两款迷住我的游戏基本可以算作是父子关系,既然都是一家人,那也就不存在背叛,我爱的就是这一家子。
那已经是将近20年前的夏天了,但我仍然记得绿舌头冰棍、小孩在院子里骑车按铃、周杰伦的《七里香》以及把我吓到差点摔倒的猎头蟹。
以上就是本期《办公室采访》的全部内容。再次各位老师在百忙之中对本文的支持。
最后,我们还想向看到此处的你们提问,你们在2005年都遇见了哪些游戏呢?欢迎各位在评论区留言,参与还有机会获得ps5手柄一支。
《生化危机4重制版》即将在3月24日发售,目前在M站上游戏的 PS5 版本的平均分为93分。无论你是否体验过原作,如果你对游戏感兴趣,不妨就让此刻成为未来的回忆。下次见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