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好久没更新了,换个新的跑道。
对这个题材十分不专业,有错误之处恳请海涵。
希望能让读者看的开心就好,拜谢!
第一回 锋转其急
只见那剑锋倏地向前刺出,直指对面少年的心口,持剑的少女未等剑招走尽,一转手腕,剑刃瞬而斜向,欲劈在少年的右肩处。少年毫无惧色,只右手中短刃轻挑,顶上剑锋,铛一声金鸣随之崩泻而出。那少年趁刀剑交鸣之时,左手转出一柄长刀,冲着少女右臂上劈而来。少女收剑回锋,只是身形一让,剑身撩过长刀,在少年右手腕处一点。那少年一惊,刀法稍乱,仅仅刀尖斜过少女身侧,在少女垂腰长发的尾端削下几根青丝。
少年右手短刀借力前刺,左手长刀收于身侧,伺机再出。少女屏气持剑,看准少年短刀刺击的间隙,引剑挑锋,只是眨眼的功夫,就与少年相互连拆十招。
刀剑相交之际,少年看准步伐,左手忽起,迎着右手短刀攻势,将长刀封住少女左路,那短刃趁机刺向少女右手。少女立剑抵住左侧长刀攻势,剑身随即一旋,顶住刀柄接力一推,将长刀顶出少年左手。
少年暗自一喜,那右手短刀于是转了方向,突袭向少女颈处。少女余光瞄见刀锋有变,不由一惊,顿时推掌将手中长剑掷出,那剑柄猛地击向短刀刀刃,但仍不及停住刀刃所向。少女身子一沉,左手顺势接住空中剑柄,将身体斜倾至仰状,连带着剑尖向前一带,直抵在少年咽喉。
少年没料到对手如此动作,右手想回刀护颈,可少女剑身就此一挺,将那短刀径直击退,又顺势一劈,顿时将少年右臂青衫划出一道破口。
一旁观战的中年人见状赶紧打了下手中铜钹,脆亮的声响传入场中。少女收剑退后几步,连忙向对面的少年行礼。
“师哥,对不住了。”
少年有些尴尬地拾起落地的长刀,连忙摆摆手。
“哪里哪里,叶师妹说笑了。你剑法精进不少,我输的服气啊。”
坐在场外南向的众多人中,落座正中那把花梨椅上的女性站起身来。她一身素色套衫打扮,年纪已是过了三十大半,脸上平静如冰,却是俊丽容貌,墨黑长发披散在肩头,且束起一个发髻用根青玉发簪固住。
见这年长女性站起身来,少年和少女赶忙立身低头,一同道了声主事。
“同济安,你的封岭刀法学了几年?”被称作主事的年长女子问到。
少年听到主事问自己,赶忙回答。
“回主事,已学三年有余。”
主事看向梨花椅侧上手位中一个比自己年长的男性。
“步师兄,同济安在你手下学了三年多,封岭刀却只学到四成,你可要再敦促些许。以他的资质,若是到了七成还算是说的过去。”
那位步性男子赶忙站起身来深深俯首称是。
“是我教学无方,还请主事宽谅,我定明日起勤勉教学,让同济安精进刀法。”
主事点点头。
“若是有什么难处,尽可找我商议。”
“谢主事!”
主事一挥手,步性男子赶忙上场将弟子同济安带下。
“叶清轩。”主事待同济安离场后说道。
持剑的少女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挺直身子向主事行礼。
“请主事指点。”
主事轻轻一笑。
“你的凌风剑练的不错,可是最后那一式鹞雀朝凤用的太过轻率,若是你同师哥的刀法掌握到五成,今天血溅当场的就是你了。明白吗?”
叶清轩顿时脸色一白,心想自己讨巧的一招竟被师长看出来了,赶忙低头认错。
“是弟子轻率了……”
主事轻叹一声随后向着在场众人说道。
“诸位,今日众弟子比武试剑,结果少有佳绩,仅几名年轻弟子表现尚可。我静峰阁虽不是什么高门名派,但在这一方州郡内也是颇有名望。明年的群英会上,如果不能搏得些许胜势,恐怕今后这静峰阁便要就此势衰了。前人百年基业,若是落败在我辈手中,我真不知道九泉之下该如何交待。”
场上此时已是人人屏息。众人都知道静峰阁第七任主事柳盈风平日里少言寡语,今日突然说起这番长词,必是心有怒气。
“诸位,小女承蒙上代师长错爱,接任静峰阁主事一职。此生别无他求,只想让静峰阁能在这州郡间扬出名号。百年基业,荣辱与共,我还请各位再苦修武法,保住我静峰阁的名望。”
说着,柳盈风突然向着在做的所有人深行一礼。在场所有人没料到她这番动作,那些年轻的弟子们顿时全部跪倒在地,齐声誓言苦练武艺,明年力压群英。那些年长的也赶紧附身向曾经的师妹,如今的主事还礼起誓。
“请主事放心,静峰阁基业定有我等重扬威名!”
柳盈风看着众人,点点头。
“见诸位能有此言,我便放心了。今日比武就此为止,各位还请休息吧,明日起苦练苦修,有劳各位了。”
说完,柳盈风便走出练武场,朝着南厢房自己的住处走去,她的两个侍女紧随其后。其他人直将主事目送出练武场后方才三三两两的离开,各回各处。叶清轩也收剑入鞘,下场和自己的同门往女弟子的闺阁处去。
柳盈风回到自己房中,换下了衣衫,只穿了件轻薄的内衬在身上,女侍端来清茶,她喝了几口便放下。
“你们休息吧,我想躺一会。”柳盈风说道,女侍于是悄声退到屋外。柳盈风拿出静峰阁的名册,将册子上所有年轻的弟子姓名挨个看过一遍,取笔蘸了下朱砂,只在叶清轩、齐以昂、周世、阜升庭等几人名下点了一个红点。她将厚厚的册子又翻看了几遍,叹了口将册子放下,刚要躺下睡,只听屋外有敲门声。
“主事,有访客。”一个女侍在外说道。
“请到会客庭中,我稍后就来。”
柳盈风换上合适的衣装,边走边想今日是谁会来到访。进得会客庭中,柳盈风只看到一位青年男子正坐在客位的椅子上。那青年一身淡青色衣衫,腰间挂一把木骨扇,原本在腰间的剑鞘此时放在手边的案几上。青年眉宇清俊,相貌和善,见主家进入庭内,赶忙起身拱手行礼。
“小生拜见柳主事。”
“公子客气了。我与公子素未谋面,不知如何称呼,公子又因何来我静峰阁?”柳盈风在主位坐下,打量起眼前这个青年。这青年估摸有二十岁的样子,从身上的打扮看不出身份门派。
“请柳主事原谅我不请自来。小生名为今弋,此次到访是有一事有劳柳主事。”
说着,今弋从衣衫内取出一封纸笺,递与柳主事一旁的女侍。女侍取过纸笺送到柳盈风手中。
“明年夏日的群英会,想必柳主事已收到请柬了吧。”今弋说道,“每次群英会在前一年的秋日先发请柬,次年夏日召开,这是历代定下的规矩。收到请柬的门派必须要派一人回柬领令牌,这也是规矩。没错吧。”
柳主事点头,她没有打开手里的纸笺,而是专心听今弋讲下去。
“敢问柳主事,您派出的回柬人,已出门几日了?”
“十多日了,应该快回来了。公子为何问这些?这就是你来访的目的?”柳盈风的话里多了几分戒备,一旁的女侍听出端倪,手上预备着随时出刀。
“柳主事,恐怕你派出去的人,是回不来了。”
今弋一指那纸笺,柳盈风于是将其打开。一眼看到纸笺里的内容,柳盈风便是一惊,那纸笺上浸有已经干了的血迹,上面潦草地写着“有诈,勿去群英会,勿寻我,英环”的字样。
“这是戚英环的笔迹!她人呢?”柳盈风急忙问道。
今弋叹了口气。
“英环姐最后托我将这纸笺带到,可她本人恐怕……”
“为何话说一半,你既然将纸笺带到,一定知道她遇到什么事了。何故隐瞒?”
“柳主事,这便是我需要你有劳的地方了。”
柳盈风一拍桌子。
“小子,我客气待你,别不知好歹!你要是不说戚英环遇到何事,休怪我得罪了!”
今弋见柳盈风动了怒,赶忙深鞠一躬。
“柳主事息怒。英环姐对我有救命之恩,如果我真的知道她遇到何事,必然尽数相告,只是我确实不知。那一日英环姐将这纸笺交予我后便急迫离开,她只叫我送来静峰阁,却没说她要去到哪里。”
“那你要我做的事又是什么?”
“英环姐说,除了将这纸笺送到,还要我向柳主事借一个人。只有她,才能帮到英环姐。”
“谁?”柳盈风忍住火气问道。
“叶清轩。”
柳盈风瞬时没了半分气。她想了想,又看了几眼这今弋。
“你说的可是实话?”
“小生不敢扯谎。英环姐交代的很清楚,要让叶清轩同我一到去往群英会的召开地,届时英环姐自会处理余下的事。”
柳盈风沉思便可,回头嘱咐女侍。
“去,叫叶清轩来。”
少时,叶清轩便由女侍带到庭上。柳盈风向叶清轩一指今弋。
“清轩,这位是今弋今公子,他和你戚英环师姐似是相识。英环如今在外遇到事被绊住,静峰阁弟子里你能力最为出众。我想你和这位今公子走一趟,去帮英环解决困事。你可愿意?”
一听要和眼前这个陌生人一道远行,叶清轩脸上一红。
“主事,我必须去吗?”
柳盈风看了眼她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忍。
“事件紧急,这次比武你表现不错,想必英环也是倚重你才能尚佳。这位今公子愿意亲自来送信,人性想必也不坏。”说到这时,柳盈风瞄了今弋一眼,“你大可放心。”
“叶姑娘请放心,英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待她和她的同门之人定会万般敬重。”今弋适时补了一句。
叶清轩见此情景,知道自己定是无法推脱。
“我听从主事安排,何时出发?”
“你打点下行囊,一个时辰之后吧。今公子,你看是否可行。”
“当然当然。”
柳盈风起身拉着叶清轩走远几步,在她耳边轻言几句。叶清轩听后有些惊疑地看向自己的师长和主事。柳盈风点点头,在叶清轩肩头拍了两下。
“今公子,你且稍等片刻。等叶清轩收拾完毕,我送你们二人。”
柳盈风说着,和叶清轩一同离开会客庭,留下一名女侍陪着今弋。
今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又想起几日前最后见到戚英环时的场景,趁着女侍不注意时,露出一抹浅笑。
第二回 何曲伴剑鸣
鸿洲永安郡内闹市中的云宾楼里,卖唱的姑娘调好了琴,四指一拨琴弦,弦丝微颤,泻出清亮的曲调来,姑娘和着乐律开口唱起小曲:
清风吹起秋叶红
红叶随风散天中
天上广寒一支曲
曲声和唱谁人听
曲到西厢化明月
莺莺待月,却苦了那机巧伶俐的红娘
曲到亭中化柳枝
以柳成诗,也写不尽那牡丹亭的梦短情长
曲到西湖化细雨
雨落伞开,却保不了那怒涛涛水漫的金山
……
云宾楼里的食客,一多半听着姑娘弹琴唱曲,一边吃着桌前的菜肴。而坐在一角那方桌的几位食客,却对着一桌的菜品几乎不怎么动筷子。这一桌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两名男子一个三十岁上下,另一个四十岁有余,而那女子则十五六岁的样子。两个男子均是一身青灰色粗布衣着,唯有那女子一身淡红色束腰罗衫装扮,在一屋子食客中好不扎眼。
听着卖唱姑娘唱了一阵后,那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倾身向年轻少女说道:
“小姐,今天咱们总该回去了吧。”
少女看一眼四十岁的男子,眉头一皱。
“恭叔,要回去你和康哥回去吧。我不走。”
被叫恭叔的男子面露难色。
“小姐,咱们出来已经是第十五天了。这么长时间不回去,老爷那里我没法交代啊。你是少主,老爷子是不会说什么,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免不了受责,小姐你看在我这老脸的份上,咱回去吧。”
少女笑了笑。
“恭叔,您可千万别什么说。我爹爹凶起我来可是比对你们狠毒多了,他对你们才是好呢。”
“小姐,老爷那是心疼你。”
“恭叔,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啥都没搞明白就回去,我不甘心。”
这话一出,恭叔也没了说辞,只得静静听曲。少女见恭叔不再说话,眼睛一转,又打开话匣。
“恭叔,你是老江湖了,见多识广。你说说嘛,这一次到底是什么状况。”
恭叔先看了眼少女,又看看一旁一直不出声的同伴,便摇了摇头。
“说不清,我说不清。”
“康哥,那你说嘞?”
那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也摇头。
“不晓得啊,不晓得。”
少女脸上阴沉下来。
“你们当我是小孩子是不?不肯和我说实话?那我走了!”
说着,少女便想要起身,恭叔赶紧拉住她。
“哎呀小姐,你别急。我说,我说好不好,你别走。”
少女推开恭叔的手重新坐下,满眼不快地盯着对方。
“这个事嘛……其实我也一直在琢磨。群英会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毕竟参加的都是各州郡有头有脸的门派。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恐怕里面有些很深的缘故。况且这几天下来,我们一个群英庄的人都没找到,我估计啊,基本没有希望了。”
康子听完,于是也插话进来。
“我觉得恭叔说的在理。如果逃出来了,必然会留下线索。这十几天了一个人都没找到,应该是都折在庄里了。”
少女表情缓和了一些。她静想了片刻,缓缓开口道。
“可是谁会有实力将群英庄上下斩尽杀绝呢?群英庄虽不是顶尖的门派,但作为群英会的东家,门下高手也是有的。都死在庄里,这也太蹊跷了吧。”
“我们当时没顾上一一确认尸首,如今再回去也是不可能了。官府封了庄子,也在查是谁犯的这起凶案,我觉得我们还是别参和的好。”
少女听完一挑眉毛。
“为什么,官府查官府的,我查我的,两不相干。我就要查到是谁屠了群英庄,又为什么这么做。”
“哎呀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恭叔,我们云墨山庄好歹也是鸿洲第一大剑庄,和群英庄庄主也是多年的故交。现在群英庄满门横死,庄主身故。我们难道不应该为他们报这个仇嘛?这么多年的交情就这样没了?我是替我爹爹尽这份人情。”
恭叔听完少女的话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心想祝庄主这么多年到底给女儿教了些什么,小小年纪就把人情世故挂在嘴边上。
“小姐,你说的都对,但是现在毫无头绪,我们总不能没个方向瞎找吧。不如先回庄上,和庄主知会一声,商量个对策出来。”
“不是已经放了信鸽回庄里吗?对了,这都几天也没见回信。恭叔,这正常吗?”
恭叔这时才觉得多少有些不对。按理信鸽单程也就三五天时间,一来一去也该收到回信了。不对,这里面有些事情越发不对了……
“小姐,你说的对。信鸽按理应该捎信回来了。我觉得……”
恭叔话音未落,只觉得身侧一个身影忽地冒出来。还没等他反应,坐在一侧的康子先动了,只见他抽出袖剑欲刺向正对面那原本空荡荡的位置,此时一个男子已经落坐在那里,左手边是恭叔,右手边便是云墨山庄主家的长女,恭叔口中的小姐,祝红云。
可还没等康子的剑尖行过桌面的半程,那男子在桌下用脚一踢一勾,康子顿时身子沉进桌下,恭叔听见一声脆响,伴着康子在桌下发出一声闷叫。那男子同时伸手一牵,将康哥子手中的剑径直夺了过来收在自己手下,并趁回手之时,往地上摔了一个酒杯,那声瓷器刚刚好压住了康哥子的闷叫声。
邻桌的人听见动静,扭头便看到地上摔碎的酒杯,以为是这桌人失手打了杯子,便不再理会。远处唱曲的姑娘也没受影响,依旧自顾自地唱着。
此时恭叔背后的冷汗已经冒了一层。只是一瞬间,这男子不仅坐到桌前,还踢折了康子的腿,收了康子的剑。更要命的是这男子坐的位置能直取祝红云的性命,而恭叔一点阻拦的办法都没有。
大意了,真的是大意了,怎么能让红云坐在那里呢……
恭叔手已经伸到腰间的剑柄处,但没法出剑。
这突然到来的男子看着年岁不大,三十上下的样子,方正脸庞相貌平平,只怕走在街上看一眼就忘掉了。此时这男人安静的坐在桌前,目视前方,谁也不看,也不说话,但恭叔清楚这男子在桌下已死死压住康子的断腿,令康子动弹不得。
祝红云被这突然出现的男子吓了一跳,一手握住腰间剑柄,厉声问道:
“喂,你是谁啊?怎么……”
“红云!”恭叔打断祝红云的话,祝红云看到恭叔此时一脸严厉,立刻意识到事态有异,便不再说话了。
“这位壮士,有什么话还请直说。如有先前得罪的地方,在下先行给壮士赔罪了。”恭叔一拱手向那男子说道。
那男子依旧目视前方不看任何人。
“恭前辈说笑了。您赔罪我可是担不起,也应是我向前辈赔罪才是,不请自来,出手伤人,多有得罪了。”男子轻声说着,仿佛是跟空气说话,但是字字清晰。
“恭某不敢。既然壮士识得恭某,还敢请问壮士高名。”
“无名无姓,不足挂齿。”男子笑笑,笑的很冷。
“那壮士此番落座,是有事要说?”
“恭前辈果然机敏。在下愧有一事相求,但请恭前辈行个方便。”
“壮士请讲,恭某必当答应。”
“群英庄之事,不要再过问了。”男子说道。
“为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听到此言,祝红云忍不住质问起来。
“红云!”恭叔再次打断祝红云,他递了一个眼神给红云,而男子似乎完全没看到。
“壮士所言之事,恭某必能办到。”恭叔随后说。
男子沉默了一下,接着转头看向恭叔。恭叔直面这男子时,忽然觉得这男子的面相似是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男子眼中有种异样的神色,稍晚些时恭叔才意识到,是男子眼中虹膜散出一种异色。
男子盯着恭叔看了一阵,然后开口。
“还请前辈言出必行。”
说完,男子突然起身离座,接着迅速离开。恭叔和祝红云依旧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等再想找他时,男子早已消失不见。恭叔赶忙拉起掉到桌下的康子。
“康子,伤到哪里了?”
“脚踝……这孙子……我脚踝断了……”
恭叔将康子拉起放在长凳上,摸到他脚踝处。确实,刚才那一踢一勾,康子的脚踝径直断了,只得回庄上让医师正骨,再好好修养。
“恭叔,刚刚是……”祝红云此时一脸茫然,似乎没意识到刚刚有多惊险。
“小姐。”恭叔这一次没有再好言相劝,而是摆出一副极其严肃的面相,“我们必须得回庄上了。”
祝红云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依旧默然点头。她此刻终于意识到一件事,群英庄的事,比她之前预想的更严重。